Augustdreamer

各有日落与晨曦 各有青山与白衣

一场风花雪月的包养

rou:

#蓝波






晓波等在酒店走廊,有点百无聊赖,干脆数着墙纸上的花来打发时间,数到第三十七朵的时候,客人来了。




晓波打眼一看,还以为是同行。




也就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长相,破破烂烂的黑牛仔裤裹得一双腿又瘦又直又长,一件星空蓝的大毛毛衣,金链子挂得跟不要钱似的。




人到了跟前,将晓波上下一看,张口是一嘴港普,“银车pub的?”




晓波才知道这位就是买方,赶紧站直了,叫一声老板好。




星空蓝听见这一声老板好,倒是多看了一眼晓波,这年轻人军绿色风衣咖啡色兜帽,牛仔裤配跑鞋,站得笔直,大眼睛黑白分明,粉扑扑面颊,气色好,精神好,再加上模样出众,眉眼动人。




阿ray这一次做事,倒是真的用心。




星空蓝拿出房卡开门,晓波说,“内个。”




星空蓝看晓波。




晓波说,“您要是不介意,咱们对一下订单信息?”




星空蓝挑挑眉,拿出手机。




晓波核对了微信号和信息,色色都对得上,这才放心了,跟着星空蓝进屋。




星空蓝脱了外头那件大毛毛衣,露出只穿了黑色背心的上半身,看着是肌肉匀称,肱二头肌往小里估也有二斤,说,“先去洗澡。”




晓波正打量房间环境,听见这一句,便顺口回答,“我洗过澡来的。”




星空蓝看一眼晓波,“你有做好了准备?”




晓波眨巴眼,头上仿佛冒出一个问号。




星空蓝进浴室,很快又出来,将一样东西抛给晓波。




晓波双手接住了,看一眼,哦了一声。




润滑剂。




年轻人也干脆,奔浴室,拿出手机搜索,然后按图示一阵鼓捣,完事了围着条浴巾走出来。




星空蓝打量年轻人的身材,稍微有点瘦,但皮肤白皙,很是讨喜。




他走过去,便闻见年轻人身上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干爽香气,如幼童一般的气息,甜而不腻,淡而微暖。




便问,“你用什么香水?”




年轻人说,“香水?我不用内个。”




星空蓝凑过去闻了闻。




晓波跟着也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,拿不准的说,“花露水的味吧?我昨天……”




星空蓝并没有深究的兴趣,不过是开一个话头,不等年轻人说完,便轻轻亲了一亲年轻人的唇角。




晓波稍微吃了点惊,下意识舔一下被亲过的地方。




星空蓝很满意,这年轻人的身躯远比想象中的更柔软更滑腻。亲吻,抚摸,很快点燃热情,躺倒在床,但等真正进入的时候,发现这年轻人的反应生涩得有些不对劲。但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



动了数下,看着年轻人跪趴在床上,窄窄的腰,肩胛骨拱出形状的背脊,两瓣小屁股少见日晒,白皙得很,撞了几下就发红。脸埋在枕头里,一声不吭。




星空蓝俯身下去,连带着更深入几分,年轻人背脊一哆嗦,下巴便被星空蓝捏住了,微微扳过一点脸来,就见下唇紧咬,齿痕极深。




星空蓝拇指摩挲被咬得变了形的唇,低头吻上去,在碾吻之中安抚,低声说,你可以出声。




晓波还是没吭气。从头到尾没出声。








等一切结束了,星空蓝靠在床头,摸了根烟点上。




晓波趴着,缓了缓,抬眼看星空蓝。




星空蓝侧了侧头,询问的回看。




晓波说,老板你还要来么?




星空蓝说,怎么了?




晓波说,没事,我就问问。




星空蓝失笑,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,便说,我定的不是钟点。




晓波说,那是,我时间肯定给到,就是……想洗个澡。




星空蓝点头,去吧。




晓波说,不了不了,你要还来,我就等完了再洗。




星空蓝很想说你去洗,但想到那柔软手感和白皙身躯,便顿了顿,说,那就再等一下。




晓波也干脆,说,好呗。




两人一个趴一个靠的在床上。




星空蓝抽了半根烟,随口问,你怎么做这个。




晓波的回答是噗的一声。




星空蓝诧异。




晓波说,这是惯例么?




星空蓝说,惯例?




晓波说,就完事之后,大家谈谈心,谈谈伤心往事什么的。




星空蓝失笑,说,你不愿意,可以不说。




晓波说,没什么不能说的,想买个mac,钱不凑手。




星空蓝不惊讶。这一行当然各种理由都有,也有职业的,也有兼职的,也有像晓波这种临时出来做一票。




职业的那一种,他敬谢不敏。




想换新鲜,又不想牵扯情感因素,就会跟ray打招呼。如果恰巧有合适人选,ray会帮忙安排。




星空蓝又想起一事,七分肯定三分询问,“你是第一次?”




晓波顾左右而言他,“老板你说想要干净的。”




星空蓝眯眯眼,肯定的说,“你是第一次。”




晓波干脆说,“老板你要的就是第一次。”




星空蓝说,“我是要干净。”




晓波说,“可不吗。没比第一次更干净的了。”做了个手势,“您给我拆的封。”




星空蓝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。看着年轻人趴在床上,薄被将将盖住腰间,露出大片背脊和一双长腿,便转手掐熄了烟,再度俯身上去。






到了天亮,晓波掐着表,算着时间一到,哧溜下床,进了浴室一通洗,出来以后,拿起裤子套上,抻着裤头,原地蹦了蹦,再套上帽衫,抓起大衣,转身对着床上刚刚被吵醒的星空蓝,一鞠躬,说,“老板没别的事,我先走了。”




星空蓝前一晚运动得好,睡得也好,一大早的被晓波吵醒,还有点懵。




晓波鞠完躬就要走,星空蓝有点醒了,脱口而出,“等一等。”




晓波站住脚。




星空蓝顿了一下,心里知道这话有点不应该,但昨晚的使用体验太良好,这年轻人又太有意思,便说,“我下次再找你。”




晓波挠挠头,“不了老板。我一台mac够了。”




星空蓝掀开被子下床。




晓波看了个正着,赶紧抬头一本正经看天花板。心里想,哇塞好一条东方沉睡巨龙。然后摸摸自己的屁股,特别同情自己。 




星空蓝在便签纸上写了一个手机号码,递给晓波,“下一次,不用找ray,直接打我电话。”




晓波双手接过,“谢谢老板,好的老板,老板你要没别的吩咐我就走了?”




话这么说着,脚尖已经转向了门口。




星空蓝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是滋味,说,“……没事了。”




晓波三两步出了酒店房间,搭了电梯下了楼,出了大堂,迎面一股子冷风,紧了紧风衣,把手抄兜里,摸到一张纸条,摸出来一看是那个手机号码,顺手揉成一团,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。








过了早高峰,地铁上的人少了许多。




晓波坐在座上,看着手机,就听叮咚一声,银行到账。




仔细对了数字,松了口气,拿出手机拨出号码,“是我,晓波。拿到钱了,我现在就过来。”










酒吧门口悬的风铃叮当一响。




正擦着吧台的晓波头也不抬招呼一声欢迎光临。




邓子和推子就急匆匆冲到吧台,“波!怎么样了??”




晓波说,“啥?”




邓子说,“住院费。”




晓波说,“噢那个啊,交了。”




邓子和推子对看一眼,推子说,“你哪来的钱。”




晓波把抹布一撂,一偏头,抬下巴斜乜眼,“你们觉得?”




邓子说,“抢养老院了。”




推子说,“抢幼儿园了。”




晓波说,“起开起开,我是那样的人嘛,我正正经经出卖劳动力所得。”




邓子叹口气,“你要有什么事,跟我们说,别捂着。”




推子也说,“天大地大,你的面子再大,也大不过病人。”




晓波抿一下唇,面颊泛起柔软的弧度,“……行。我知道。”












后海夜色深沉。越到夜里,酒吧越热闹。




晓波穿一身酒保制服,来来回回的忙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忽然听见有一桌的人说,“今我高兴,今天晚上的——”




不等说完,晓波一个箭步过去,准备好酒水单,特特翻到有提成的那一页。




“——酒,我请了!”




晓波乐了,从心里乐开花的那种,正要确定酒水的牌子,一抬眼,跟那桌的某个人打一照面。




晓波心里一咯噔,夹着单子就撤,连提成都不要了。躲回吧台后头帮忙。




有人敲了敲吧台。




晓波拿起酒水单子遮住脸,含糊说,“先生您点什么。”




对方说,“你之前叫的是老板。”




晓波没办法,放下了酒水单子。




星空蓝饶有兴致的看着晓波。




晓波说,“干嘛。”




星空蓝看了看晓波的制服,说,“你在这里打工?”




晓波说,“对,副业。”




星空蓝说,“昨晚也是副业?”




晓波抿抿嘴,“算吧。”




星空蓝说,“那么,昨晚的表现,不如这里的。”




“怎么了?”晓波一脸戒备,“不给退钱的。”




星空蓝噗的失笑,用手指敲了敲吧台,问,“你有没有兴趣。”




晓波说,“什么?”




星空蓝说,“我想长包。”




晓波的动作一停,盯住星空蓝,“包谁。”




星空蓝说,“包你。”又补充,“足够你买多十个mac。”




晓波想了想,说,“我这儿还在上班,不方便说别的。这样吧,我给你留个电话,你明天打电话给我。”




说着拿个了杯垫过来,唰唰唰写了个号码给星空蓝。




星空蓝收下,看了看晓波。




晓波抿唇一笑,单侧脸颊泛起酒涡。




星空蓝想到昨晚亲吻过的软唇,也不由得一笑。




回到朋友那一桌,但觉心热。




等这一场散了,看一眼吧台那边,那年轻人可能是去了后厨,并不见身影。




走出酒吧,坐进了车,心头那块热还在烧着,等不及明天,便拿出手机和杯垫,按着号码拨出去。




嘟嘟声之后,响起悦耳女声。




“您好,这里是城西废旧物资回收公司,我司回收公道,长期高价,免费上门评估当场专业报价,量小勿扰……”




星空蓝盯着手机。




心头那把火,唰啦。






晓波叼着牙刷,把杯中残水唰啦一声泼在四合院那棵歪脖子老石榴树根。眯着眼,看看夜空万里,拔出了牙刷,擦了擦嘴角的牙膏沫,扭头回屋睡觉。想起昨晚那人,不屑的撇撇嘴,臭流氓,哼切呸!



评论

热度(41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