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的童话第二部【8.7】
虽然是在这个夏天里谈了一场惊天动地恋爱,不过毓泰本职依旧是个好学生。三不五时就去一趟新建的图书馆,有些专业书籍不但价格昂贵,而且在国内订都要等上几个月,他现在身负养家重任,自然要能省就省,一头扎进题海里,就连bill作陪,都不能影响小状元公眼观鼻鼻观心的认真功课。
bill打会儿手机,无聊了就伸个懒腰。
毓泰显然在一道题上卡了壳,咬着笔尾,皱眉苦思。
bill好奇看一眼。
毓泰注意到,便给bill看题,又很懂的拍拍bill肩,写满一脸,我知你年纪大看不懂我们年轻人的题目。
bill扫一眼题,拿过毓泰手中的笔,唰唰唰写下答案。
毓泰看着bill解这道法案真题,越看越睁大眼。
等bill写完,毓泰已经一张脸好震惊。
bill挑挑眉,将笔丢还给毓泰。
当年,他也是硬生生啃下过几部大部头。
毓泰被刺激到,更加埋头继续苦学。
bill继续玩手机。
过了会儿,毓泰用笔尾戳了戳bill。
bill以为又出现难题,放下手机,抬头去看。
面颊却被软软的唇亲了一下。
bill一怔。
毓泰很满意舔舔唇角,这就是带男朋友做功课的好处,辛苦时还可以随时亲一下来补充电力。
年轻人握握拳,发奋读书。
唯有前任浪子bill哥捂住被亲过的面颊,呆呆看毓泰。
bill这边辞职交接的手续也做的七七八八,本来公司就是挂个虚衔。
现下的住处也是临时租的,打包行李就可以退租搬出去。
bill和毓泰蹲在地上一起收拾行李箱,停下手,喘口气,看着埋头忙碌的年轻人,bill想了想,说,
“搬走之前,我想带你去看个地方。”
第二天,毓泰跟着bill搭小巴,在一处街边车站下了车。
bill长腿快走几步,发现毓泰没跟上自己,便停下来回头等。
毓泰加快脚步跟上,两人并肩往前。
走过一段上坡路,便看见一处圆形花坛,摆淡紫色羽衣甘蓝,花坛边坐着两个阿伯吹水,还有三四个小孩子围在一起,手里拿着玩具机甲人,嘴里模拟出砰砰啪啪打斗声。
街道两旁都是各色食铺,油光发亮的烧腊挂一玻璃壁橱。
再走几步,弥漫面包蓬蓬诱人香味,一排酥脆蛋挞新鲜出炉,被伙计夹着一个个放上雪白油蜡纸。
毓泰左右看,不明白为什么bill带自己来这里,是不是这儿是bill的老家?但看样子又不像。
bill止步在一栋楼前,回头看毓泰。毓泰疑惑的看bill。
bill笑了笑,拉着毓泰的手,说,“跟我来。”
毓泰点点头,跟着bill进了楼。
楼很老了,至少也有二十多年,楼梯很窄,墙皮有不少处剥落。
走到一间屋门前,bill拿出钥匙来开门。
毓泰好奇问,“你住这里?”
bill说,“是我的房子。”
打开了门,bill先走了进去。
房内空旷,铺满光线,地面的拼花瓷砖覆薄薄一层灰。这几年来,他时常让人过来打扫,尚算干净。
“毓泰……”bill转身,却愕然发现跟在身后的年轻人不见了,他心中一紧,立即快步出门,正要下楼,却顿了一顿,抬头看着楼上。
天台一角,不知道是谁搬了几大盆锦屏藤和珊瑚藤,又拉了线,植物喜阳,就势自由生长,牵藤攀蔓,一大片绿荫。其他角落则是丢了一些大型废弃家具。
bill赶到天台,注视面前的年轻人的背影。
毓泰站在天台中央,看着远处,神情有一丝恍惚和困惑。
“……阿bill,”他轻轻说,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……”
“……这儿应该看到海。”
年轻的bill跟着房东走上窄窄楼梯。楼道墙壁刚刚粉刷过,还算崭新。
房东走在前头,卖力推销。
bill看过房子,不置可否。
房东想做成这一笔生意,信誓旦旦说这里地段未必输给半山,都有豪华无敌的海景。
bill噗嗤失笑,但环顾四周,又听见阳台下,有脚踏车车铃当当而过。
一瞬间,一时意动,他对房东说,就这里吧。
阳台下的那条街,叫流芳街。
天台上,bill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毓泰。紧紧抱拥。
两人一起动手,很快就搬到这里住。
毓泰又擦地又擦桌,铺新的床具,顺便还要监督bill不准偷懒。
搬到这里,距离毓泰要去的图书馆就远了二十分钟的路,便要比平常早起,但bill过惯日夜颠倒生活,又有起床气,起不来太早,毓泰便说服bill,改成傍晚再来接自己。
厨房里。
毓泰在煲新学来的豆浆粥。
砂锅‘卜卜’冒出咕嘟泡沫。
楼下,水果店把滞销货打折促销,阿婶和老板讨论紧到底是二十蚊一样,还是二十蚊一斤。
隔邻在阳台听电台粤曲,凉风有信,秋月无边,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,声调粉粉糯糯,好似口中含住豌豆花。
面包店又新出炉,甜香浩浩荡荡。
毓泰哎呀一声,忘记买平价吐司当今天的午餐。
看看表,吐司的打折时段就要过去。就从床里挖出来bill,摇醒了拉到厨房,叮嘱看五分钟粥,这个粥里有豆浆,很养胃,等一下要多喝。
bill有睡没有醒,迷迷糊糊的听,迷迷糊糊的应一声。
毓泰出门下楼买吐司。
bill哥守在粥边,想,毓泰刚刚讲乜?粥里要加什么?好像是喝的饮料,又好像是专门给自己的……
打开冰箱看一看,恍然大悟。啤酒嘛。
bill哥爽快拿出一罐啤酒,一边打呵欠一边倒进粥里,懒洋洋搅一搅。
过了会儿,酒精味混合豆浆味再混合米味蒸腾出来。
bill哥闻一闻,再看一看手中啤酒罐。
……好像不是这个。
毓泰抱着吐司回来,打开钥匙开门,刚想喊bill,但眉头一皱,又翘又挺的鼻尖也皱一皱,冲去厨房,打开煲盖。
一锅半黄不白的诡异粘稠物体。
bill哥听见开门声,就很鸵鸟的把自己往被子里再埋一埋。
就听一声愤怒的,“阿bill!”
bill哥下意识就抱住被子往床角挪。
开玩笑。又不是小时候,现在成人版的无敌风火轮,会死人的。
毓泰气得冲进卧室,但好歹记住自己现在的体格不宜施展当年招数。
走到bill那一边,凶巴巴的说,喂!
bill抱住被子,抬头看毓泰,一脸无辜,
毓泰说,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。
bill拍拍床沿,毓泰坐下,但还是很气。
bill爬起来,亲一亲小恋人的唇角,沙沙声说,毓泰,对不起嘛。
毓泰板着面孔,不要以为我这样会不生气。
bill想一想,掀开被子,却低下头,拉开毓泰裤子拉链。
毓泰吓一跳,喂你……!
但没有阻止bill接下来的行为。
bill埋头在下,掏出年轻人那一根来,舔了一圈,再张口含住。一气含得太深,根部附近的毛发蹭到面颊,有点刺刺,bill好心,连带那些毛毛一起舔过,舔得又顺又湿漉漉,就好像它们的小主人。
终于泄在口中,bill咽下去,爬起来,再看着毓泰。
毓泰眼湿湿,咬住柔嫩唇瓣,呼吸一阵急促过一阵。
bill亲一下毓泰面颊,响响亮亮一声,低声说,豆浆嘛,我喝到了,都是你亲手做的。
毓泰咬唇看着他,想气又不能气。心里气哼哼一句,
……正咸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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